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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励志人物 时间:2019-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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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头会馆》观后感 曹陈玮
篇一: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上戏版《窝头会馆》观后感

《窝头会馆》是以北京人艺版为蓝本改编的的原创话剧。剧中来自胡同里大杂院的小市民的地道的京腔京韵, 将当时底层人群的人物性格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对于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来说,浓重的京腔让我颇为不适应,很多台词往往也只能理解个大概,但是,我仍深切地感受到了浓重的京片子味道和这部剧所要传达的思想。

这部剧讲述了1948年,也就是剧中说的民国三十七年,北平解放前夕,社会黑暗到崩溃边缘时,居住在窝头会馆这个大杂院的三户人家的故事。房东苑国钟守着自己的小院和儿子小淼子,前清举人古月宗,也就是前房东,肖保长整天催捐税,抓壮丁, 而小院里见面就掐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厨子媳妇田翠兰,一个是正骨医师的太太、和丈夫私奔至此的前清格格金穆蓉,两个女人 一个拜耶稣,一个拜弥勒,互看不顺眼。对了,还有一个掏粪的牛大粪。

上戏是根据人艺版排的,而人艺的《窝头会馆》是作为60周年建国的献礼剧的。但是,虽然这是一部主旋律话剧,但编剧并没有塑造出一个十全十美的主人公,剧中的 苑大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也有劣根性。由于中年丧偶未续新人,架不住寂寞难耐,他和做过暗门子的房客田翠兰相好。翠兰呢,则可以出卖色相少交点儿房租,省几个过日子的钱。 而导致父子反目的那笔买房钱的确是苑大头私吞了共产党的无主经费得来的。

这些不光彩的缺点却使得这个人物更为真实,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更符合,在那个穷苦黑暗的时代,连如何活下去都是个难题,更何况是一个没有正当职业,家中还有一个病儿的底层百姓。如果编剧把苑大头塑造成一个浑身都是优点的正面人物, 主旋律是符合了, 但也许就不会引来那么多的叫好声了。

这样的一个苦难人物,最后的死亡也非常具有戏剧性。不是阶级迫害也不是蓄意谋杀, 而仅仅是一次意外――众人在抢夺保长儿子肖鹏达手中的手枪时意外走火, 苑大头在一片混 乱中中枪,死在黎明前夕,与此同时,田翠兰的小外孙女降临人世,新与旧的交替在婴儿的 啼哭声中完成了。编剧以一个十分常见的套路作为结尾,虽然显得不够有新意,但也达到了主题升华的目的了。

至于台词,对于我这个半懂不懂的南方人来说,仅仅就听懂的那部分,也是

诧异不已:这剧本太“脏”了。但也正因为其脏,更显得真。

有个情节我急得很牢,当苑大头收租时,他知道收不到多少钱,于是只好贫道: 您实在没得给, 往我脸上啐口吐沫也行, 我拿它当块儿干粮咽下去! 反正我没法儿赶你们走。 这种类似自我解嘲的台词本来是笑料,但让我体会到悲哀, 要说笑着流泪的心情是最痛苦的, 虽然这里没有流泪,但这些滑稽的台词仍是为这个人物增添了几分悲剧色彩。

两个半小时的演出结束了, 那虽然残破却余韵尚存的小院场景, 一直在脑海中很难散去, 剧中栩栩如生的人物姿态,也驻留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这也许就是这部剧的魅力,让我这个首次看京片子话剧的人也被它深深吸引。

最后的音乐很主旋律,也很振奋人心。它和那一声婴啼让人一下子从悲剧的气氛中解脱出来。回去的路上经过隧道,我想,所幸的是,微弱而永恒的希望之光,必在穿越隧道之后扑面而来。

曹陈玮

2012年3月17日

窝头会馆
篇二: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窝头会馆》观后感

10月22号,我和家人去人艺观看了由宋丹丹、濮存昕、何冰等人主演的话剧《窝头会馆》。这部话剧主要讲述的是1948年北平解放前一年的一个小四合院里几户住户之间发生的故事。他们的性格各不相同,有的视钱如命,有的刁钻刻薄,有的麻木漠然,有的病入膏肓。他们都在忍受贫困潦倒之苦,物价飞涨之痛,苛捐杂税之折磨。话剧通过这几户小百姓展现了老北平各色人等的生活历程。

说到人物角色,我非常喜欢编剧刘恒在这部话剧里对人物性格的塑造。他们个个性格鲜明,有血有肉,相比其它话剧,窝头会馆最大的不同就是将每人的性格特点通过他们的对话体现出来。我认为这也少不了演员自身对台词的把握,因为每个人都有大段大段的台词,可以说这两个小时里几乎每分每秒都在不停地说话,很考验功底。而北京话直截了当的特点更是让每个人物身上的复杂和鲜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何冰饰演的苑国钟是剧中灵魂人物,也是这个四合院的房东。他独自带着有童子痨的儿子过活,四处求医问药,钱都花在了看病上,即使自己也明白儿子的病好不了。他的信仰就是“钱”,作为房东却偏偏拿不到钱,自己的房子出租给几户贫穷到拿不出钱来交房费的百姓,又不可能赶走他们。当然,苑国钟之所以如此爱钱,全在于他的儿子,相信这也让他的慈父形象深入人心。刚开始他不断的拿自己开涮,以此让自己和他人苦中作乐。何冰在展现这段戏的时候将自嘲表现得很到位,让观众即便在他的话中捧腹大笑,却在笑过之后对这位做过不少错事,但也无奈屈服于社会的“爷”抱有深深的同情。最精彩的一段戏就是周子萍和苑江森送钱的一幕戏。苑国钟看到钱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动了,当周子萍把钱给他的时候差不多是抢过去的,不停地鞠躬不停地感谢,甚至有些失态。当苑江森发现父亲收下了同学的钱,斥责他归还的时候,苑国钟和儿子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一个好好的人就被钱折磨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这么苦中作乐的过活,世事也不如人意,这没有希望的日子他真的活腻了,替儿子挨了枪子,正好但求一死。何冰演出了一个普通人物的挣扎与绝望。

濮存昕饰演的古月宗在剧中我认为是一个很大的亮点。看到二十分钟的时候,我还在和家人寻找濮存昕的身影,殊不知他早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上场了,正是这个秃头驼背,趿拉着大宽裤子的邋遢老头。首先在形象上,演员就做出了很大的突破,包括诠释一个老年人走路的颤颤巍巍,加上人物性格上微疯癫的说话神态。这是一个迂腐又神经,风趣也乐观的老头,他常常说着神里神经的话,但每句话里又都有含义。他不是普通的老头,恰是这四合院的前房东。这也注定了他和苑国钟之间的利益之争,即使并没有硝烟。古月宗是个很会算计的人,当初房子换来320块大洋和永久免费居住权,怎么算也值了。苑国钟当时想到的是作为业主的好处。有了房子的不动产,只要能租出去,不用担心钱赚不回来。他也恰恰没算到不止是他,所有人都在受社会弊病的折磨,自身都难保,又怎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利益?在这里也顺带提一下杨立新饰演的肖保长。我对他最后的印象还一直定在雷雨里的周朴园,在这里转眼变成了贼眉鼠眼,奸诈狡猾,欺诈邻里的恶人形象。若说两者都有“恶”的因素,那么在肖保长身上更多的是从动作和语言表现出的小人形象。当然,他也有弱点,那就是对他那在衙门里做些买空卖空的勾当,进过炮局蹲过班房,流气十足的儿子无可奈何!看似威风,实则也是黄雀眼前的螳螂。

宋丹丹和孟秀分别饰演的田翠兰和金穆蓉这两只“老母鸡”,可算是本剧最大的看点。我本是冲着宋丹丹和徐帆的对手戏而来,但徐帆在当晚未上场。但是这样看下来,孟秀的表现也是相当不错,和宋丹丹的搭配更是火花四溅,多次赢得在场观众的热烈鼓掌和欢呼。这两个女人在任何事情上都合不来,而且总会上升到很严重的层次。首先,她们出身不同,各自信仰的代表更不同。一个“哈利路亚”,一个“阿弥陀佛”,互相吵不过就只能把压箱底的祖宗搬了出来“震”住对方。金穆蓉的性格和她大户人家格格出身有关系。虽然门第落魄,

但是信仰犹在。她相信神明存在,并且她以为自己信奉的那个洋神仙,必然是比像田翠兰这样的土穷人信奉的那个土神仙高明许多。田翠兰是个典型的旧社会妇女,她当时的心愿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劳动赚钱,养活这个家,只要安安稳稳的就一切都好了。她没文化,不认识字,当然也不懂对门那些洋文化,佛祖就是她心里的寄托。从她身上我深刻体会到了在当时女人当男人使的无奈之举。宋丹丹本人的声音首先很符合这个人物大剌剌,嘴皮子上不饶人的特征。其次就是为了符合角色当过“暗门子”的特点,宋丹丹特意时不时地晃动自己风韵尚存的腰肢,甚至在苑国钟掏钱的时候挑逗他,引得观众纷纷啼笑。

窝头会馆的舞美设计是我非常喜欢的。四个写有“窝头会馆”的烫金大字牌匾在开演前就吸引了观众们的眼球,不少人拿出相机来拍照。大幕拉开以后的布景更是让我惊喜:虽然斑驳破败但又生活化,不论是房屋还是生活用品都极具老北京的生活气息,甚至让我也仿佛感到自己回到了儿时。我还发现房屋后不起眼的地方竖立着一根最古老的电线杆,这个标志只属于古老的北平。从中看出设计人员考虑的细致周到。由于所有剧情都在这个四合院中发生,所以不需要频繁地切换,搬运道具,四合院就是这场戏的主体结构,也是整部剧不变的布景。唯一的变化就是用灯光分别制造出早、午、晚的亮暗效果。

在我看的当晚,观众的反映是非常热烈的。一般来说在观赏话剧的过程中都是十分安静的,但是由于话剧出人物间多次的冲突和对话,这些精彩演绎让观众们忍不住一次次地欢呼,鼓掌,在最后演员谢幕的时候更是持续了许久不断的掌声。我能看出观众都是从心底喜欢这部话剧的,包括我。由于故事都发生在四合院内,《窝头会馆》和《北京人》是有着相似的地方的,但最大的不同就是《北京人》整体基调灰暗压抑,《窝头会馆》则借助搞笑的北京话在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中让观众体会到解放前社会的腐朽。所以这部剧的特点也是北京话,一旦离开了这点,则完全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我还查了资料,得知编剧刘恒也长在南城,因此对于老北京话非常熟悉而且有一定研究。因此写出的语言感觉上很有老舍的风格。演员们都是北京人艺的老戏骨,除去主演何冰,即便不是北京人,在如此正宗的文化下浸润了多年,说出来的话也就都带有了京腔的韵味。我自己是北京人,听到这些熟悉的音调语句,真的感觉万分亲切。所以这是窝头会馆的最大优点,但这也让我想到了窝头会馆的受众群,恰恰也会因为这个特点受到影响。人艺戏骨们的集中是一个最大的卖点,不少观众想必也是冲着主演几个而来。但是若说到真正认真看起来,那么关注力自然也会转到人物的台词上,这一点我就很替那些并非生长在北京的观众而担忧了。从我自己在学校的经历来说,有时我自我感觉说话语速并不是太快,周围的同学都反应听不懂。而剧中大段大段的台词都是需要用很快的语速说出来的,在这点上说并不是不照顾观众,而是若要体现出人物特点或者达到体现语言魅力的目的,语速是艺术构思的一部分,总有它的道理,这是必须遵循语言规律的。也就是说假如北京话骂起人来只有一气儿说完才会达到效果,而其它的表达方式也亦如是。观众来自全国各地,自然不止北京,那么对于我这个从小生长在北京的人仍然对于某些俗语不完全明白的情况下,那么对于他们来说就更会影响观赏效果。况且现在传统文化正在快速流失,我小时听过的那些京话也早已经变了味道,类似“磨剪子戗菜刀”之类的叫喊更是销声匿迹。90后是恰恰卡在边缘的,再往后的小观众,若非有意接触传统语言,也是完全不会明白剧中大量的俗语是什么意思的。因此窝头会馆的受众群更偏向于中老年,一部分原因也是引起了他们的共鸣。其实没有话剧是完全适用于任何人群的,好比再经典的外国戏剧,由于涉及到国家文化不同,即使翻译过来别国观众也无法完全理解作者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所以我认为没必要一味追求受众群的广泛,这不能代表什么。若是将窝头会馆再精雕细琢一番,比如再细致地刻画一下现在看来有些突兀的结尾,想必也是一部不错的作品,也能成为真正属于人艺自己的精品。

窝头会馆 剧本
篇三: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窝头会馆

刘恒

人物表

苑国钟——50岁。房主。绰号苑大头。贫嘴却厚道。

古月宗——73岁。前房主。清末“举人”。迂腐而风趣。

肖启山——56岁。保长。人称肖老板。圆滑且凶悍。

周玉浦——45岁。中医。营推拿正骨。怕老婆而又怕事。

田翠兰——42岁。厨子妻。曾为暗门子。刀子嘴豆腐心。

金穆蓉——40岁。中医妻。旗人。对己对人有无限不满。

牛大粪——40岁。掏粪夫。兼具底层人的义气与油滑。

关福斗——25岁。木匠。厨子的养老女婿。憨厚而正派。

苑江淼——22岁。苑家儿子。左翼大学生。坚定而忧郁。

周子萍——22岁。周家女儿。左翼大学生。单纯而浪漫。

肖鹏达——22岁。肖家儿子。释放的犯人。偏执而堕落。

王秀芸——23岁。王家女儿。木匠妻子。守本分的孕妇。

第一幕

(一九四八年夏 处暑 白昼)

【南城死胡同里的一座小院儿,坐北朝南,品相破败,却残存着一丝生机。东北角一棵石榴,西南角一棵海棠,两棵树让一条晾衣绳勒着,像在院子当间横起了一根绊马索。

【正房是一座摇摇欲坠的砖楼,两层摞在一起也没高过东侧邻院的大北屋。楼底一层三间,东边两间住着苑国钟。他是房主,喜欢酿私酒腌萝卜,还喜欢侍弄茉莉花儿。窗台上下廊子内外摆满了花盆和坛坛罐罐,台阶下边儿则是一口胖得离谱儿的大水缸。缸口搭了青石板,比八仙桌还高一块,几个倒扣的菜坛子围着它,做了现成的小板凳儿。楼底西边隔出一间,租给了木匠关福斗,小两口儿快抱孩子了。楼上的格局比较古怪,总共两间房,居然在正中打了隔断。西边那间大一些,带着半个平台和下楼的暗梯子,住户是清末的举人古月宗。平台上高低错落,摆满了他的蛐蛐罐儿,虫子们时不时就嚷嚷起来,是欢唱也是哀鸣。隔断东边那间看上去很憋屈,廊道上安了栅栏门,门外连着带扶手的楼梯。木头台阶在中途拐了个弯儿,斜着伸到院子里,几乎把房主的窗户给挡严实了。房主乐意,因为住在脑瓜顶上的不是外人,是他的宝贝儿子苑江淼。他是铁道学院的大学生,让痨病害得休了学,闷在屋里读书静养,除了偶尔吹吹口琴,咳嗽咳嗽,听不出他有别的动静。

正房的左右耳房都在暗处,一边是茅厕,挡着一人多高的竹篱笆;一边是月亮门儿,通向后夹道。

【东厢房是三小间,干净得要命。租户是中医周玉浦,他不大开方子,擅长正骨推拿和针灸,主业却是做膏药和倒卖药材。媳妇金穆蓉是旗人,又信了天主教,规矩多得不得了。女儿周子萍念师范,平时不着家,但是有一间屋子笃定是她的,从绣了紫百合的窗帘儿能看出来。

【西厢房也是三小间,紧南边儿这间却敞着,透过苇子帘儿能看见煤堆、案板、灶台和各种家伙什儿。租户是王立本,他从小就在这个院子里给人做饭,混到一把年纪了还是做饭。

媳妇田翠兰以前是卖大炕的寡妇,从良之后改卖炒肝和窝头了。她把闺女王秀芸嫁给了关福斗,让这小木匠倒插门儿,踏踏实实地给老王家当起了养老女婿。

【院子靠胡同这边没有墙,也没有大门和门框,舞台顶部垂下一坨挂着彩匾的门楼子,“窝头会馆”四个字斑驳可辨。字体、字体、落款、印章非乾隆莫属,却怎么看怎么像蒙事,是专门吊在那儿唬人的。

院子的地面在舞台上高起来,不多不少地往后退,留给小胡同和大门台阶一些位臵。舞台一侧,死胡同的尽头,挡着一棵粗大的黑枣树,结满了果实。与这棵茂盛的雌树相呼应,舞台深处的后夹道里站着一棵死去的雄树,枯朽的枝干伸到砖楼的屋脊上,奇形怪状像生了锈的铁器。

【大幕在此强彼弱的口琴声和拉锯声中展开,枯树枝子不时坠落,发出嘎巴嘎巴的断裂声。那是一首外国的口琴曲,旋律和节奏十分优美,与我们看到的情景却极不相称。灶台上的笼屉热气蒸腾,王立本扎着脏围裙匆匆忙忙地捏窝头码窝头。田翠兰蹲在大盆旁边儿,兴致勃勃地拾掇一些白色的条状物,过了好一会儿我们才弄明白她洗的是猪肠子。周玉浦窝在躺椅上翻报纸,却没耽干活儿,两只脚来来回回地地蹬着铁辊子,在一个研器里碾药面儿。二楼的平台上,古月宗旁若无人地捣腾蛐蛐罐儿,颤巍巍的身子时隐时现。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伐那些枯树权子,眼看着树冠就禿下去了。田翠兰直起腰来看着楼上那间围着栅栏挂着窗帘的黑屋子。

田翠兰 嘿!小淼子!紧着咳嗽就别吹了,本来就是癆病棵子,你就不怕吹吐了血吗?大妈

我听着可上不来气了啊„„我都快吐血了!

【口琴声戛然而止,传来蛐蛐儿小心翼翼的呜叫。

田翠兰 我说大兄弟,你哧哧哧笑什么呢?吃膏药啦?

周玉浦 我吃黑枣儿了!您瞧这字儿印得„„一粒儿一粒儿像不像黑枣儿?我瞅着它们就想

乐。

田翠兰 那甜枣儿都告诉你什么了?

周玉浦 国军„„咱们英勇的国军在东北又打赢了!

田翠兰 新鲜!他们什么时候输过?明是脑浆子都给打出来了,顺着腮帮子直滴答,自要一

上报纸,嘿!敢情是搂着脸巴子庆祝胜利,人家扎堆儿舔脑儿呢!

【周玉浦笑得嘎嘎的。金穆蓉挎着满满一笸箩膏药走出东厢房,在躺椅上轻轻踢了一脚。 金穆蓉 玉浦,过来搭把手。

周玉浦 哎!

【周玉浦士兵似的跳了起来,帮着老婆把膏药夹在晾衣绳上。田翠兰拎起一嘟噜肥肠儿,从绳子的另一头开始晾,把两块膏药晃地上了。

田翠兰 呦!对不住了您!

金穆蓉 翠兰姐姐,我真就看不明白,您这着的是哪门子急啊?

田翠兰 我没着急您也甭着急„„穆蓉妹子,这就给您捡起来了。

金穆蓉 您那肠子掉地上倒不碍的,我们这膏药怎么办呐?

田翠兰 瞧您说的,猪肠子掉地上不碍的,我那肠子我得让它掉自个儿肚子里不是? 金穆蓉 您甭客气。您就告诉我„„这膏药沾上土坷垃怎么使啊?给谁使啊?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田翠兰 那不是贴腰的吗?谁腰疼给谁使啊!

金穆蓉 我们拿出来使,再硌着人家,人家不给钱也就罢了,真要算计我们,讹我们一道,

我们找谁讲理去?

田翠兰 找我呀!您让讹您那孙子找我,您让他讹我来。谁怕谁呀?(话中有话)想变着法

儿讹我,他姥姥!

金穆蓉 没您这么捡便宜话儿的„„谁讹谁了?

田翠兰 爱谁谁!谁敢讹我我抽谁!您让他讹我试试?您把那膏药递给我,我他妈糊他腚眼

子!我糊死臭丫挺的!

周玉浦 穆蓉,咱少说两句„„听我的!姐„„您也少说两句!

金穆蓉 闭嘴!往后不许你叫这人姐!

田翠兰 别介!叫我妈,我还不乐意呢!

周玉浦 不说了„„咱都不说了„„都别说哩„„

【拉锯声悄然停顿。王立本一边捏窝头,一边假装找东西,在老婆跟前乱晃悠。谁都没搭理他、就像世上根本没这个人。苑国钟慢吞吞地走来,用木头背架驮着几盆茉莉花,俩胳膊各挎了一个竹篮子,里面有中药包和熏蚊子的艾蒿辪儿,还有灌满私酒的旧玻璃瓶子和盛咸菜的柳条壳儿。他在台阶上退了半步,耸着鼻子端详那棵黑枣树。

苑国钟 (嘟囔)哪个歪嘴子夜壶干的?又在树后头撒了一泡„„哪天逮着兔崽子,我要不

骗了他我就不姓苑!(跨进院子,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你们叽叽喳喳嚷嚷什么呢?知道胡同口的街坊怎么跟我嚼舌头来着?(模拟)不得了啦!你们院儿那俩母鸡又踩蛋儿啦!(周玉浦哧哧笑,被媳妇点了一脚)瞧见没有?这吐沫星子多寒碜呐,可谁让你们自己个儿不嫌寒碜呢?翠兰妹子,您给扶一把„„(蹲身卸下背架)你们都听大哥一句,掐架的累活儿给公的留着,母的好好趴窝里歇着去。您不喜欢下蛋喜欢下煤球儿都没关系,甭管黑的白的,瞅不冷子给挤一个囫囵个儿的出来您就是神仙了„„玉浦兄弟,您说是不是?

周玉浦 那是„„那是!

金穆蓉 (瞪着田翠兰画十字,低声)哈路利亚!

田翠兰 (高声以对)阿弥陀佛!

苑国钟 (戏谑)关帝爷圣明!二位先别走,我有正经事儿跟你们说„„立本儿,接着„„

(把艾蒿辪儿和中药包递给王立本)别耽搁!赶紧把艾蒿辫儿点着了挂茅房去,熏不死那蚊子也得把它熏傻喽,让它分不清哪是砖头哪是屁股,我看它叮谁去„„那草药茬子不着急,泡一过儿再煎,得拿文火好好煨它„„(转过身来)翠兰妹子,穆蓉妹子,知道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吗?

田翠兰 就冲您这一笑,没憋好屁。还不赶紧放出来,没看见手里都端着活儿呢吗?

苑国钟 (高声)今儿是好节气,处暑!是我苑国钟要饭的日子口儿了„„(见众人回避便

收敛了笑容)我不是要租钱,我要的是饭钱!你们两家儿东厢西厢住着我的瓦片儿,不能不赏我一口饭吃。过来瞧瞧,啊?多好的茉莉花儿,有人看没人要,花骨朵儿倒给掐没了!三瓶子酒„„一滴答也没卖出去,咸菜倒是出去了,俩熟人儿一人挠了一大把,没给钱给俩字儿„„尝尝!

田翠兰 给你俩字儿是便宜的!不是熟人儿,人家非要赏你俩大嘴巴蹬你两脚,你不是也得

接着吗?

苑国钟 (运气)没错儿,我该着!我„„

【二楼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苑国钟和众人扭头往上看。苑江淼从屋子里走出来,端着一个竹篦子暖壶。他脸色苍白,头发略显蓬乱,神色却十分宁静。他打开前廊栅栏门的锁头,

出门之后又反身锁好,顺着楼梯往下走。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轻轻咳嗽着,眼睛始终盯着脚底下。苑国钟小心翼翼地迎过去。

苑国钟 你好好歇着呀„„快递给我,我给你灌暖壶去。

苑江淼 爸,我自己来。

苑国钟 小淼子,咱们„„咱们后半晌儿去不成澡堂子了。

苑江淼 (缓步)为什么?

苑国钟 新来的这掌柜不地道,他怕主顾嫌弃病人,死活不卖给咱们澡牌子„„ 苑江淼 噢„„(平静地走向灶棚子)人家没什么错儿。

苑国钟 (轻轻叹息)你们都瞧见了吧?

田翠兰 瞧见什么了?

苑国钟 您说„„我这儿子是不是念书念傻了?

田翠兰 他没傻您傻了。

苑国钟 我怎么就傻了我?

田翠兰 满世界就没您这么惯儿子的!他再有病您也是他爸爸,就算他得了神仙的病他也不

是神仙,他是您儿子!您犯不着一天到晚供着他„„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苑国钟 我不是他爸爸,他是我爸爸„„成了吧?

田翠兰 您还别不爱听!让他休了学是让他养病的,没白日儿没黑界地看书看书,就知道看

书„„您瞪着俩大眼珠子也不知道管管?这是养病呐?这不儿上赶着找死呢么! 苑国钟 我儿子喜欢看书,看了书他高兴„„我得变着法儿让他高兴。

田翠兰 您也跟着高兴了是不是?您吃浆子吃多了吧?

苑国钟 您爱说什么说什么„„我是心疼他,大半夜听他咳嗽,我心口都裂成两瓣儿了!我

不想招我儿子不高兴„„

田翠兰 搁着我,他要不听劝就把书给他扯喽,把口琴给他撅喽,把„„(看见苑江淼走出

棚子,连忙改口)小淼子,这几屉窝头都是新茬儿棒子面儿,蒸得了你趁热儿尝尝。 苑江淼 (轻声)谢谢大妈。

苑国钟 儿子„„晚上我给你烧一锅热水,咱自个儿蹲水缸里涮涮„„

苑江淼 不用了。

田翠兰 (悄声)他懒得说话,还偏去烦他,您这不是找着挨臊呢么?

苑国钟 (目送儿子进屋,垂头丧气)他不是念书念傻了„„他是嫌我跟你们催租子呢!每

回一要房钱他就不爱搭理我„„您说,我又没跟他要,他老这么臊着我干吗?

田翠兰 那您就甭要租子了,您还是要儿子吧。

苑国钟 (不悦)你们存心要饿死我是不是?话说回来,饿死我没关系,你们不能饿着我儿

子„„这不!你们都瞧见了,刚给他抓了药,可什么药能治得住癆棵子这号病呀?死马当活马医呗,人家跟我要多少钱我也得乖儿乖儿递过去,跟我要脑袋我不是也得给么?你们把我扒光了瞧瞧,身上要是还剩着一个大子儿,我这就躺下,我请二位扒我的皮!我„„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周玉浦 苑大哥!我们刚囤了几口袋药材,挺老大的花销„„

苑国钟 我跟你说不着,你们家银子不归你管„„(笑眯眯地对着金穆蓉)大妹子,您听好

了,(掰手指头)大暑一笔,芒种一笔,加上处暑这一笔„„咱把这三缕儿头发拧成一条大辫子!欠我这一季房钱„„您就一股脑儿给清了吧?啊?您省心我省心,连老天爷都跟着省心了„„(手指朝天)咱让人家操了多大的心情„„对不住了您呐,老天爷!

金穆蓉 国钟大哥,欠了房钱是对不住您,可我们掉在坑里爬不出来,您不是看不见吧?您

有眼睛啊„„

苑国钟 (一愣)是啊„„我有眼睛,都看见了。你们在坑里抓挠儿,我那坑已然给填平了。

我早就让人家给活埋啦„„你们就没看见吗?您的眼珠子横是没长在我眼眶子里

吧?

金穆蓉 (口气放软)您用不着起急,这不是跟您商量呢么?您瞧„„玉浦在西鹤年坐堂您

也知道,人家刚刚涨了堂租您不知道吧?屁股大一块地方,您知道他们要多少钱?我们玉浦挣三碗饭得拨给人家两碗半!上回进的那些党参您也看见了,钱没少花可全都发了霉„„

田翠兰 (一边晾猪肠子一边插嘴)发了霉倒是发了霉,可也没见着耽误了卖,蜂蜜水儿里

泡泡,老阳儿底下晒晒„„做那大药丸子多水灵呀!

金穆蓉 还没完没了了!又哪儿碍着您了?

田翠兰 得!是我碍着您了„„我躲您远点还不成么?

苑国钟 等等!您往哪儿躲啊?先把房钱撂下,等我数完了您爱往哪儿躲往哪儿躲,您哪怕

插个翅膀儿飞了呢„„钱吧您呐!

田翠兰 您等我把肠子掏干净了再给您掏钱,我„„

苑国钟 翠兰子!甭捣腾废话了,啊?我不爱听„„掏钱。

田翠兰 活该您儿子臊着您。

苑国钟 活该我认了!别给软的啊,我要硬的„„您给掏两块叮当脆的吧。

田翠兰 (跷起胯骨)手黏着呢,自己进兜儿里掏去。

苑国钟 (尴尬,对着金穆蓉)您也屋里取(音qiu)去吧?

【田翠兰朝苑国钟偷偷丢了个媚眼儿。金穆蓉看在眼里,一脸鄙夷,画完十字之后拂袖而去。

金穆蓉 哈路利亚„„

田翠兰 (对着金穆蓉的背影,高声)阿弥陀佛!

苑国钟 关老爷圣明„„(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到对方口袋里,轻声)您是属王八的?怎么咬

了人就不撒嘴呀?

田翠兰 那是!我一撒嘴她不得叼住我鼻子?上回洗猪肠子,脏水沁了她药材笸箩,愣讹了

我半袋儿白面!

苑国钟 您犯不着跟她较那个劲,人家信的是玛丽亚。

田翠兰 她信玛丽亚,我信观世音,我能矮她一头不成?她脊梁后头有耶稣戳着,我屁股后

头还蹲着弥勒佛呢„„谁怕谁呀!

【田翠兰扭动腰肢挑逗,苑国钟汗都下来了,掏出几个铜板数了数,不甘心地接着掏。周玉浦偎在躺椅上假装看报纸,悄悄窥视他们。王立本则视而不见,摇着冒烟的艾蒿辪儿走向茅房。

田翠兰 哎哎哎!您掏够了吧?

苑国钟 不够„„你们两口子一份儿,您闺女两口子还一份儿呢。

田翠兰 您掏半天掏着硬的没有?

苑国钟 我得问问我这俩耳朵„„洗您的肠子去吧!

【苑国钟离开对方,熟练地弹着银元,一边贴在耳根子上听辨,一边凑近了周玉浦的躺椅。

苑国钟 我说玉浦兄弟„„

周玉浦 哎„„您说。

窝头会馆
篇四:窝头会馆人物分析

生如夏花 人间真情

---观《窝头会馆》有感 《窝头会馆》情爱浓浓,感人至深。人世间无论是动物还是人类都有呵护孩子的心,这就是亲情,源自于物种心底深处的真情的爆发,这就是爱。

话剧《窝头会馆》中名叫“窝头会馆”的小四合院里,住着好几户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人家,这些有着形形色色缺点的小人物,有的爱钱如命,有的嘴皮子刻薄,有的小心眼儿,有的木讷窝囊,有的有点不光彩的过去……在黎明到来前的黑暗里,这些小人物与困顿的生活、各种苛捐杂税、恶人的欺诈乃至命运和人心作着各种抗争,而生活的艰辛最终不能泯灭人性的美好,在曙光将现的时候,旧的逝去,新的来临……

这出话剧从一个线路看也是“情”在贯穿整出戏的一个始末。“情”在儿子的苑江淼来看不过是父亲“苑大头”的嗜钱如命。这是当他被问到信仰时给出的回答,虽然这个人物爱钱如命,却让我们对他的慈父形象更加铭记于心。因为收不到房租的苑国钟仿佛又看见了一线给儿子治病的希望,既是迫不及待,又感到脸红心不安。他需要这钱,极其需要,给儿子治病、哪怕是维持生命都需要这钱,可他又深知,这钱是和他儿子一般大,丝毫不会比自己宽裕的孩子们,从自己甚而全家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他想收又不好意思不敢收这钱。不好意思可以克服,把自己一张老脸甩出去,只要能换回儿子的哪怕一天、一小时的生命,他无所谓了;不敢是因为对自己误会颇深的儿子不让他收

受这钱,甚至还为此几乎动手。在最后大段的独白中,他几乎已经走火入魔,俨然变成了那个可怜又可悲的父亲。他这样的嗜钱如命只不过是因为为了给儿子治病,他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看着儿子等死,他只能这样做,得不到儿子一丁点的理解,他依旧这样做,在他的心里,钱等于儿子的命,钱是自己对于儿子的情。

从苑国钟身上,我们可以看到无数个父亲,看见你我他的父亲。对于儿子的误会,他不敢言语,也无法言语;面对儿子的时候,他大气不敢出一声儿;对儿子给的闭门羹,他不敢逾越,只能永远眼巴巴地望着儿子的背影;对儿子的冷嘲热讽,他还笑脸相迎;他满脑子装的都是儿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为了儿子他可以不要脸甚至不要命。这就是父亲,一个平平凡凡却活生生存在在我们过去、今天和未来的中国无数父亲的缩影。

在《窝头会馆》这出戏剧中,我们看到的是一群小人物的生活艰难与辛酸,但纵然在这艰辛之中,我们也不难看到人性之善所发出的熠熠光辉,虽然微弱但足以温暖人心。哪怕再底层的人也有爱,他们的生活也是生活,他们也是人,我们没有人愿意关注他们的生活,但是我们的社会底层生活着多少这样的人民,没有人知道,以前的社会是现在的社会也是这样,我们只愿通过艺术的展示让世人知道原来我们的身边还有这样的群体,从而达到关注股他们帮助他们的目的,仅此而已。

2011级戏曲文化传播 许昌朋 201109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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